第八八三章搶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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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八三章 搶（四）
山本五十六不想為陸軍賣命，又不願意承擔丟掉法屬東印度的責任。因為永田鐵山死後，如果海軍不能撐住米內光政的政府，勢必會被陸軍拖入對華戰爭。所以在等待中國海軍戰列艦出港情報的同時，他下令駐紮在馬尼拉的第三艦隊封鎖湄公河口和暹羅灣，同時命令井上成美，一旦陸軍動手就立刻打敗法國遠東艦隊，搶奪金蘭灣這個戰略要點，堵住北京南下的路。
得到命令後，早就準備妥當井上成美立即率河內、攝津、出雲號三艘老式戰列艦、衣笠號重巡洋艦，球磨號輕巡洋艦、一艘水雷艦和十二艘驅逐艦、十二艘潛艇、兩艘水上飛機母艦沖入南海。同時下令正在暹羅的青葉號重巡洋艦、長良號輕巡洋配合暹羅海軍向西貢方向運動，試圖攔住法國遠東艦隊。
與此同時，中沙群島外海，二十五艘戰艦組成的中國海軍22艦隊噴吐著滾滾黑煙，艦艏向南劈波斬浪。旗艦遼寧號航母的航海艦橋上，肩扛中將軍銜身材矮瘦的朱斌侯獨自屹立在島外平臺，憑欄遠望，眉間充滿了期待。
雖然22艦隊此行最終目的還是要想辦法去印度洋執勤，作為海軍擺在外面的一支重要力量，但在離開西南太平洋前，他的任務是掩護臺風行動，堵住馬尼拉的日本第三艦隊。
他站在這裏不是擔心第三艦隊，因為井上成美手裏只有河內、攝津、出雲號三艘老式戰列艦、青葉、衣笠號重巡洋艦，長良、球磨號兩艘輕巡洋艦、還有兩艘敷設艦、一艘水雷艦和十二艘驅逐艦、十二艘潛艇、兩艘水上飛機母艦。靠這點力量擋不住22艦隊，光兩艘從第一艦隊調來的兩艘安海級足以消滅大半。
他是在期待！
說心裏話，沒有哪國的海軍喜歡天天洗甲板曬太陽，尤其是陸空兩軍在西北大打出手後，海軍上下無不希望早點投身戰場。但出於國家戰略，海軍不得不拼命克制，所以這次出來他是希望井上成美能先開火，給自己進攻借口的。“斌侯。”老搭檔鄧浩乾的聲音從後傳來：“司令發來的。山本五十六沒回來，應該是鐵了心要先打英國。倒是井上成美已經出來了，但他手裏有三艘老式戰列艦，所以只能保證18節的平均速度。還有，軍情局已經確認，青葉號重巡和長良號輕巡不在馬尼拉而在暹羅，並已經和暹羅海軍一起向西貢進發。”
“青葉號在暹羅？”朱斌侯皺皺眉，青葉號雖然是一艘老式條約重巡，但比法國遠東艦隊那幾艘破軍艦強多了，法國海軍能擋住嗎？鄧浩乾搖搖頭：“不好說，伯蘭吉爾手裏只有一艘輕巡洋艦、兩艘驅逐艦和七八艘炮艇，總噸位1萬5千噸。飛機也只有60架能作戰，而且還沒有魚雷機。如果沒有青葉號重巡洋艦，或許能打敗暹羅海軍……上面也在擔心這個問題，所以已經下令軍情局提前破壞西貢的日本特務機關，還把消息告訴了法國人，讓他們有所準備。”
“知不知道井上成美的具體位置？”
“還不知道，黃山馬的海偵中隊已經在搜索。”
鄧浩乾的話語中，朱斌侯已經走到海圖桌旁，一邊畫一邊說道：“井上成美肯定知道我們正在向南，他的實力不夠，也沒有空中力量，肯定會想辦法避開。您看，按照目前航向，我們的匯合點應該是太平島。但這裏有我們的偵察機，敵我不分他不敢冒險。最好辦法就是進入蘇祿海、從巴拉望島北面的巴拉巴克海峽走。哥打基納巴盧有日本陸軍航空兵，這樣他就可以獲得飛機保護橫渡南海……”說到這裏，他一丟筆，看了眼航海鐘後果斷下令：“派兩艘輕巡保護補給艦脫離編隊，再派驅逐艦向東南兩個方向搜索水下。其餘各艦提高到28節，保持6小時後減速到22節，我們去南威島等他。”
“希望他先開火……”鄧浩乾期待道。
******
海面上一觸即發的時候，西貢城內也已經提前吹響號角。黑龍武士館斜對面的茶樓內，李震中帶著寬沿禮帽，坐在雅間內，手捧茶杯一臉的風輕雲淡。片刻後，一身花襯衫，腰間鼓鼓囊囊的林懷部從樓下走了上來，推開門見到他後立刻敬了個禮：“老板。”
“坐吧。”
李震中拿起一個幹凈的茶杯，慢慢倒上茶：“來嘗嘗，西貢的茶雖然不如國內好喝，但慢慢品也是別有一番滋味。”林懷部面露苦笑，對面前的茶杯視若無睹，心不在焉的將兩支民元式手槍放在桌上，卸下彈匣後，先點上煙，然後拿起綢布邊擦邊道：“老板，您大老遠來西貢，就為了喝茶？呵呵，您喜歡，我派人帶百八十斤回去都沒問題。”
“呵呵……怎麽？我們的陸白衣第二，手癢了？”
“可別，那都是外面瞎說，我可比不了陸白衣。”林懷部連連擺手。他是軍情局法屬印度的外勤組行動隊長。別看歲數不大，但卻使得一手好槍法，出道至今百發百中從無失手，硬生生靠著槍法在這個派系林立武裝混雜的地區殺出一片天空，連法國殖民者都稱他是“陸白衣第二”。
李震中微微一笑，林懷部是他手下有數的外勤組精銳，從被派到法屬東印度後已經完成很多任務。所以沒什麽可以瞞的，走到窗口望著正在呵斥小販的兩名日本浪人，說道：“船隊出發了，上面讓我們立刻送貨。”
“現在？”林懷部手指一僵，慢慢地放下手槍。
“嗯。”李震中低嗯一聲，從桌上的哈德門煙盒裏抽出煙慢慢點上：“剛收到情報，暹羅艦隊已經起航了，預計明天上午到。所以今夜今井武夫要組織敢死隊進攻諾羅敦宮總督府，準備綁架總督迫使法軍投降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嗎？讓他們搞就是了，搞亂了我們才好接受這裏。”
“本來是的，不過剛得到消息，井上成美已經下令在暹羅的青葉號重巡洋艦配合暹羅海軍，他自己的主力也正從呂宋趕來。上面擔心他們成事後內外配合，法國總督會迅速投降，到時候我們再出手就等於是向日本宣戰。所以讓我們立刻動手，既要給日本進攻的借口，又不能讓法軍崩潰，拖到我們海軍抵達才行。”
“怎麽？不打算宣戰？”林懷部皺皺眉。他和日本特務機關在這裏打交道幾年了，深知日本對這裏的滲透之深，所以早期盼著國內軍隊早日進來挑明一切。李震中知道這些基層情報員的心思，笑著拍拍他的肩膀：“不是不宣戰，是時候沒到。總統還在等英美的態度，太早和日本挑明，壓力只會全部到我們身上。日本倒是不用怕，但不能因為打日本最後便宜了洋人。”
林懷部對國家之間的角逐不怎麽關心，既然上面要動手，還是很快裝好槍重新插入襯衫裏。問道：“要我們怎麽做？”李震中從桌下拎出一個長長地大藤條箱，打開後一具84毫米無後坐力炮和三發炮彈出現在林懷部面前：“給你一小時準備，然後把這個武館給我全部端掉！記住，最好能把今井武夫抓活的，他是影子社的人，敲開他的嘴巴就能把這裏的日本特務機關掃幹凈。”
“行，您在這裏安心喝茶看戲吧。一小時後，我保證把今井武夫送到這裏任打任殺。”林懷部哈哈一笑，合上箱蓋拎著走出了門。
李震中重新端起茶杯時，黑龍武館內也忙得熱火朝天。滿滿一箱的子彈和手榴彈在上百位武士和情報軍官間互相傳遞，炸藥包被塞入背囊，一個兩個目光兇煞。經過幾天的策劃，今井武夫和兒玉郎決定在今夜，趁法軍兵力都調往暹粒和占巴塞，西貢空虛的機會，直接奪取最重要的西貢諾羅敦宮總督府，綁架總督威逼他下令投降，這樣等明天海軍一到，就能搶在支那動手前不費吹灰之力占領整個法屬東印度。
今井武夫拍拍手，圈養在武士館內歌妓端著米酒從旁邊走進小院。輕歌曼舞米酒香醇，更加刺激了狂熱的氣氛。就在幾個浪人借著酒精摟住歌妓欲行不軌時，一聲巨響突然從外傳來。“轟！”被84毫米無後座炮擊中的武官大門在爆炸中四分五裂，整個西貢都被這聲爆炸攪亂，大街上到處都是驚恐呼喊四處逃避的人群。沒等裏面的日本武士反應過來，第二枚榴彈已經穿越木門，擊中了中門照壁。
連續三發炮彈炸開黑龍會武館大門後，林懷部叼著煙，在爆炸中拔出手槍一馬當先沖了進去。身後數十名外勤組隊員更是一擁而上，手裏的美制湯姆遜沖鋒槍霎時噴出密密麻麻的彈雨，不斷將從裏面沖出來的日本武士掃死。上百名的西貢日本特務和武士在彈雨中被撕爛身體，今井武夫快速奪取西貢乃至整個法屬東印度的美夢還沒開始，就在噠噠的掃射中被擊碎。
二十幾支沖鋒槍打完足足兩個五十發彈鼓後，武士館內已經是鮮血滿地，屋子墻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破洞，連房頂都被掀掉大半。武士和歌妓的碎肉擠成一堆，再也分不清誰和誰。等林懷部走進來，角落裏的屍堆突然動了一下，今井武夫雙目通紅的舉起手槍。
“啪！”林懷部下意識一槍打掉他手槍後，兩名隊員的槍托已經狠狠地砸了上去。控制局面後，林懷部才慢條斯理的從懷裏抽出照片：“今井武夫大佐……幸會。”
“支那？你們是支那人？！”清晰地漢語，讓今井武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。
林懷部冷冷一笑，聽到外面的刺耳警笛聲後，反手一掌打暈今井武夫：“告訴老板，禮物送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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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本五十六不想為陸軍賣命，又不願意承擔丟掉法屬東印度的責任。因為永田鐵山死後，如果海軍不能撐住米內光政的政府，勢必會被陸軍拖入對華戰爭。所以在等待中國海軍戰列艦出港情報的同時，他下令駐紮在馬尼拉的第三艦隊封鎖湄公河口和暹羅灣，同時命令井上成美，一旦陸軍動手就立刻打敗法國遠東艦隊，搶奪金蘭灣這個戰略要點，堵住北京南下的路。
得到命令後，早就準備妥當井上成美立即率河內、攝津、出雲號三艘老式戰列艦、衣笠號重巡洋艦，球磨號輕巡洋艦、一艘水雷艦和十二艘驅逐艦、十二艘潛艇、兩艘水上飛機母艦沖入南海。同時下令正在暹羅的青葉號重巡洋艦、長良號輕巡洋配合暹羅海軍向西貢方向運動，試圖攔住法國遠東艦隊。
與此同時，中沙群島外海，二十五艘戰艦組成的中國海軍22艦隊噴吐著滾滾黑煙，艦艏向南劈波斬浪。旗艦遼寧號航母的航海艦橋上，肩扛中將軍銜身材矮瘦的朱斌侯獨自屹立在島外平臺，憑欄遠望，眉間充滿了期待。
雖然22艦隊此行最終目的還是要想辦法去印度洋執勤，作為海軍擺在外面的一支重要力量，但在離開西南太平洋前，他的任務是掩護臺風行動，堵住馬尼拉的日本第三艦隊。
他站在這裏不是擔心第三艦隊，因為井上成美手裏只有河內、攝津、出雲號三艘老式戰列艦、青葉、衣笠號重巡洋艦，長良、球磨號兩艘輕巡洋艦、還有兩艘敷設艦、一艘水雷艦和十二艘驅逐艦、十二艘潛艇、兩艘水上飛機母艦。靠這點力量擋不住22艦隊，光兩艘從第一艦隊調來的兩艘安海級足以消滅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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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葉號在暹羅？”朱斌侯皺皺眉，青葉號雖然是一艘老式條約重巡，但比法國遠東艦隊那幾艘破軍艦強多了，法國海軍能擋住嗎？鄧浩乾搖搖頭：“不好說，伯蘭吉爾手裏只有一艘輕巡洋艦、兩艘驅逐艦和七八艘炮艇，總噸位1萬5千噸。飛機也只有60架能作戰，而且還沒有魚雷機。如果沒有青葉號重巡洋艦，或許能打敗暹羅海軍……上面也在擔心這個問題，所以已經下令軍情局提前破壞西貢的日本特務機關，還把消息告訴了法國人，讓他們有所準備。”
“知不知道井上成美的具體位置？”
“還不知道，黃山馬的海偵中隊已經在搜索。”
鄧浩乾的話語中，朱斌侯已經走到海圖桌旁，一邊畫一邊說道：“井上成美肯定知道我們正在向南，他的實力不夠，也沒有空中力量，肯定會想辦法避開。您看，按照目前航向，我們的匯合點應該是太平島。但這裏有我們的偵察機，敵我不分他不敢冒險。最好辦法就是進入蘇祿海、從巴拉望島北面的巴拉巴克海峽走。哥打基納巴盧有日本陸軍航空兵，這樣他就可以獲得飛機保護橫渡南海……”說到這裏，他一丟筆，看了眼航海鐘後果斷下令：“派兩艘輕巡保護補給艦脫離編隊，再派驅逐艦向東南兩個方向搜索水下。其餘各艦提高到28節，保持6小時後減速到22節，我們去南威島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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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面上一觸即發的時候，西貢城內也已經提前吹響號角。黑龍武士館斜對面的茶樓內，李震中帶著寬沿禮帽，坐在雅間內，手捧茶杯一臉的風輕雲淡。片刻後，一身花襯衫，腰間鼓鼓囊囊的林懷部從樓下走了上來，推開門見到他後立刻敬了個禮：“老板。”
“坐吧。”
李震中拿起一個幹凈的茶杯，慢慢倒上茶：“來嘗嘗，西貢的茶雖然不如國內好喝，但慢慢品也是別有一番滋味。”林懷部面露苦笑，對面前的茶杯視若無睹，心不在焉的將兩支民元式手槍放在桌上，卸下彈匣後，先點上煙，然後拿起綢布邊擦邊道：“老板，您大老遠來西貢，就為了喝茶？呵呵，您喜歡，我派人帶百八十斤回去都沒問題。”
“呵呵……怎麽？我們的陸白衣第二，手癢了？”
“可別，那都是外面瞎說，我可比不了陸白衣。”林懷部連連擺手。他是軍情局法屬印度的外勤組行動隊長。別看歲數不大，但卻使得一手好槍法，出道至今百發百中從無失手，硬生生靠著槍法在這個派系林立武裝混雜的地區殺出一片天空，連法國殖民者都稱他是“陸白衣第二”。
李震中微微一笑，林懷部是他手下有數的外勤組精銳，從被派到法屬東印度後已經完成很多任務。所以沒什麽可以瞞的，走到窗口望著正在呵斥小販的兩名日本浪人，說道：“船隊出發了，上面讓我們立刻送貨。”
“現在？”林懷部手指一僵，慢慢地放下手槍。
“嗯。”李震中低嗯一聲，從桌上的哈德門煙盒裏抽出煙慢慢點上：“剛收到情報，暹羅艦隊已經起航了，預計明天上午到。所以今夜今井武夫要組織敢死隊進攻諾羅敦宮總督府，準備綁架總督迫使法軍投降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嗎？讓他們搞就是了，搞亂了我們才好接受這裏。”
“本來是的，不過剛得到消息，井上成美已經下令在暹羅的青葉號重巡洋艦配合暹羅海軍，他自己的主力也正從呂宋趕來。上面擔心他們成事後內外配合，法國總督會迅速投降，到時候我們再出手就等於是向日本宣戰。所以讓我們立刻動手，既要給日本進攻的借口，又不能讓法軍崩潰，拖到我們海軍抵達才行。”
“怎麽？不打算宣戰？”林懷部皺皺眉。他和日本特務機關在這裏打交道幾年了，深知日本對這裏的滲透之深，所以早期盼著國內軍隊早日進來挑明一切。李震中知道這些基層情報員的心思，笑著拍拍他的肩膀：“不是不宣戰，是時候沒到。總統還在等英美的態度，太早和日本挑明，壓力只會全部到我們身上。日本倒是不用怕，但不能因為打日本最後便宜了洋人。”
林懷部對國家之間的角逐不怎麽關心，既然上面要動手，還是很快裝好槍重新插入襯衫裏。問道：“要我們怎麽做？”李震中從桌下拎出一個長長地大藤條箱，打開後一具84毫米無後坐力炮和三發炮彈出現在林懷部面前：“給你一小時準備，然後把這個武館給我全部端掉！記住，最好能把今井武夫抓活的，他是影子社的人，敲開他的嘴巴就能把這裏的日本特務機關掃幹凈。”
“行，您在這裏安心喝茶看戲吧。一小時後，我保證把今井武夫送到這裏任打任殺。”林懷部哈哈一笑，合上箱蓋拎著走出了門。
李震中重新端起茶杯時，黑龍武館內也忙得熱火朝天。滿滿一箱的子彈和手榴彈在上百位武士和情報軍官間互相傳遞，炸藥包被塞入背囊，一個兩個目光兇煞。經過幾天的策劃，今井武夫和兒玉郎決定在今夜，趁法軍兵力都調往暹粒和占巴塞，西貢空虛的機會，直接奪取最重要的西貢諾羅敦宮總督府，綁架總督威逼他下令投降，這樣等明天海軍一到，就能搶在支那動手前不費吹灰之力占領整個法屬東印度。
今井武夫拍拍手，圈養在武士館內歌妓端著米酒從旁邊走進小院。輕歌曼舞米酒香醇，更加刺激了狂熱的氣氛。就在幾個浪人借著酒精摟住歌妓欲行不軌時，一聲巨響突然從外傳來。“轟！”被84毫米無後座炮擊中的武官大門在爆炸中四分五裂，整個西貢都被這聲爆炸攪亂，大街上到處都是驚恐呼喊四處逃避的人群。沒等裏面的日本武士反應過來，第二枚榴彈已經穿越木門，擊中了中門照壁。
連續三發炮彈炸開黑龍會武館大門後，林懷部叼著煙，在爆炸中拔出手槍一馬當先沖了進去。身後數十名外勤組隊員更是一擁而上，手裏的美制湯姆遜沖鋒槍霎時噴出密密麻麻的彈雨，不斷將從裏面沖出來的日本武士掃死。上百名的西貢日本特務和武士在彈雨中被撕爛身體，今井武夫快速奪取西貢乃至整個法屬東印度的美夢還沒開始，就在噠噠的掃射中被擊碎。
二十幾支沖鋒槍打完足足兩個五十發彈鼓後，武士館內已經是鮮血滿地，屋子墻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破洞，連房頂都被掀掉大半。武士和歌妓的碎肉擠成一堆，再也分不清誰和誰。等林懷部走進來，角落裏的屍堆突然動了一下，今井武夫雙目通紅的舉起手槍。
“啪！”林懷部下意識一槍打掉他手槍後，兩名隊員的槍托已經狠狠地砸了上去。控制局面後，林懷部才慢條斯理的從懷裏抽出照片：“今井武夫大佐……幸會。”
“支那？你們是支那人？！”清晰地漢語，讓今井武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。
林懷部冷冷一笑，聽到外面的刺耳警笛聲後，反手一掌打暈今井武夫：“告訴老板，禮物送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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